新基建浪潮下,硬科技创业迎来黄金期

2020-07-01
新基建“新”在哪儿?浪潮下的细分投资机会有哪些?

从左至右:创业邦副主编刘岩(主持人)、赛富亚洲基金合伙人任栋、华登国际副总裁苏东、中科创星董事总经理袁博

2020年6月30日,由创业邦与搜狐联合主办、上汽大众威然Viloran特约赞助的“90后的新创时代”——2020中国新青年创业投资峰会在国家会展中心上海洲际酒店举行。

峰会上,赛富亚洲基金合伙人任栋、华登国际副总裁苏东、中科创星董事总经理袁博进行了“数字为本:新基建浪潮下,机遇和挑战”为主题的圆桌对话,对话由创业邦副主编刘岩主持。

犀利观点如下:

1、新基建其实就是硬科技,又扣了一个新的帽子。

2、科创板注册制给了一些做高研发、高投入企业很大的政策红利。没有科创板的话,他们很难通过有效直接融资渠道,大规模向社会进行募资。

3、补短板、解决“卡脖子”问题,这是整个国家,包括投半导体行业投资机构,以及创业者需要解决的问题。把补短板、“卡脖子”问题解决后,再去做自我创新。

4、现在是很好的做硬科技创业的时间点。

以下为对话实录:(在不改变原意的情况下,有删减)

刘岩:先请三位嘉宾进行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。

任栋:赛富是2001年进入中国的,差不多20年了。我们管理的美元和人民币基金合计将近700亿人民币的规模了,投的阶段从A轮到Pre-IPO都有覆盖。我本人在赛富将近十年时间,目前主要关注企业服务、大数据、智能制造等方向。

苏东:华登国际是1987年在硅谷成立的,1993年进入中国,属于中国第一批美元基金风险投资。我们的主要优势是持续投资半导体,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投资,像中微半导体、中芯国际这两家公司都是华登国际分别在2001年和2004年最早一批投资进去,所以半导体投资周期非常长。在33年里,我们大概在全球范围内投了120多家半导体相关公司,在中国有30家左右,我们主要在A-B轮阶段进行投资,包括美元和人民币基金。我本人主要是关注半导体、智能装备、AI、机器人这4个方向。

袁博:中科创星是有中科院背景的一家创投孵化机构,主要关注的是早期科技类投资,“硬科技”概念是我们合伙人米磊博士在十年前提出来,逐步上升到整个国家的话语体系,并受到行业内认可。我们一直坚守在这个领域,在布局,在投资,目前投了300家左右的公司。我本人负责中科创星半导体和光电子方面的投资,我们在光电子和半导体领域大概也投了100来家公司。

1、新基建“新”在哪儿?

刘岩:这次探讨的主题是新基建浪潮之下的机遇和挑战。首先问一下3位嘉宾,你们认为新基建“新”在哪里?

任栋:从字面上来讲,以前基建更多是“铁公基”这些,这次国家提的(新基建),除了一部分围绕轨道交通、充电桩,很多还是围绕信息基建,比如说5G、大数据、工业互联网,这是和原来“铁公基”的“老基建”比较大的区别。这一方面符合国家产业转型升级的需求,另一方面也是和投资界关注点比较契合。赛富对与信息基建相关的细分赛道,其实已经有了提前布局。

苏东:因为中国一直被国外称为“基建狂魔”,基建做得好的是高铁、桥梁、港口,这部分给中国经济发展带来很大作用,主要是它以低成本、高效的方式提升物流和人流,这是过去整个行业变革的基础。

新基建是在数字化。如果我们把新基建的7个维度打开,其实是5G、大数据、人工智能,再加上几个会被连接的对象,包括轨道交通、工业、新能源汽车和充电桩。因为我们本身是投半导体的,会去看数字化本身,往第一性原理去推的话,底层都是半导体和光电子。要持续在这7个方向投资,底下所需要的数字基础或者半导体是不一样的。

华登国际副总裁苏东

举个例子,5G、大数据、人工智能需要大量CPU/GPU和内存管理的芯片,5G更多涉及到射频前端,大数据中心会涉及大量GPU应用和内存的东西,人工智能还需要算法不断迭代,架构不断迭代,这是它的特点,在工业领域需要大量低功耗、覆盖几百米到一两公里的连接距离传感器。如果把这7个维度打开来看,能看到大量在半导体里的投资机会,比如工业、新能源汽车,这些是被连接的对象,通过5G连接到大数据,然后用人工智能提供赋能的方式。它不是在一个平面的维度,是分层的,虽然是放到一个维度上讲,这是我们理解它“新”的地方,存在的投资机会。

袁博:“新基建”这个词最早是在2018年年底中央经济会议上提的,提了之后不冷不热,到了2019年,我记得中央经济会议还提过,直到今年政治局的会议以及政治局常委会议,整个国家话语体系,国家最高层面都在关注。以前我们理解的基建就是“铁公基”,后来“铁公基”拉动经济增长的核心,投资边际收益率递减,投资整体回报在降低,拉动经济的增长就业都在降低,这时候国家提出了新基建今年尤其疫情对经济的影响,我们去看一季度、二季度经济都在负增长,这种情况下国家重点会提“新基建”。

关于新基建具体的内容,刚才苏总说的已经非常详细,我们理解主要是在信息化、智能化层面去做。包括5G是做数据传输,特高压或者轨道交通,这些被连接的对象,涉及到信息化、智能化对整个社会的改造,核心在底层,第一性原理底层就是芯片、光电子。我本人关注的光电子和半导体领域都是应用在这个层面。今年LP和我们交流时也开玩笑,新基建其实就是硬科技,又扣了一个新的帽子。我们提的新科技也是一些底层基础,我们自己经常说要想富先修路,以前修的是实体的路,现在修的是信息走的路,把信息的路不停的拓宽,修好之后,上面的应用才能蓬勃的发展,整个社会和经济才能更加活跃。

2、新基建背景下的新机会

刘岩:在国家重点支持的政策之下,大家也会看到新的机会。不知道在座三位在所在领域看到的新机会有哪些?相应的基金会做出哪些调整?

任栋:国家现在提这个新基建,有国际和国内宏观背景因素。刚才提到新基建里的人工智能也好、大数据也好、工业互联网也好,也是中国产业发展和创业趋势变迁的必然结果。中国创业上半场大都围绕模式创新,红利更多来自于PC端到移动端带来的消费互联网红利,带来了C端效率提升,随着智能手机增长趋缓和获客成本大幅提升,消费互联网增长碰到一定增长天花板。随着这些市场驱动红利的衰减,企业开始寻求降本增效的创新。而这些年,5G、人工智能、大数据等技术成熟,和B端应用场景结合,也是必然的趋势。

我们在3-5年前已经有了相应的思考,并进行了相关布局。现在这个时点,国家出了这么好的政策,为创业创新的下半场和资本市场的发展提供很好的宏观环境。比如,科创板和注册制,对企业在审核标准上比之前宽容很多,对我们做投资布局,也会有更大的促进。

赛富亚洲基金合伙人任栋

从微观上来讲,新基建也可以有不同维度来看,纵向看,从底层芯片到传输层再到应用。还有横向维度,可以按场景去看,分工业、商业、政府等。还有按逻辑分,包括算力、算法、数据和场景等。B和C最大的不一样,B的场景是非常复杂和丰富的。比如,汽车制造等离散场景和化工等流程场景,都可以用到大数据、人工智能等赋能技术,但在不同的垂直场景,解决方案完全不一样,不可能像C这样一家通吃。在比较大的细分市场,做到技术赋能+场景know how的结合,就有助于构建壁垒,这也是我们关注的点。

刘岩:会有细分的调整,比如加大对某些领域关注力度?

任栋:还是有的,方向上我们三五年前已经开始布局了,现在更是加大了关注的力度。刚才宓群(注:光速中国创始合伙人)也提到疫情的影响,我们投的大多数还是技术赋能的公司,从我主导项目的来看,大多数公司受到的影响还比较小,不少还在逆势增长。比如,我们投的一些工业互联网和机器人企业,在疫情情况下,反而促使客户更容易使用工业互联网和机器人等手段,通过远程或无人接触的方式,去拓展业务。虽然,短期在客户沟通和拜访造成了一些障碍,业务会有承压,中期和长期都是相对利好的事情,我们也将持续关注和加大布局。

苏东:政府的政策是分多方面的,比如我们从半导体领域去看,有大基金几年前几百亿规模到现在2千亿规模,持续对中国半导体进行投资。各地政府,上海、合肥,也投了大量资金到晶圆厂或者存储。对我们来说政策最大变化是科创版注册制,这是最重要的本质变化。因为我们投了大量半导体,在没有科创板之前非常难退出,但这些半导体公司周期非常长,往往需要十几年研发投入才能长起来。而它面临的竞争对手是国外做了几十年的半导体巨头,研发差异是数量级别的。没有科创板的话,他们很难通过有效直接融资渠道,大规模向社会进行募资,科创板注册制给了这一些做高研发、高投入企业很大的政策红利。

举个例子,科创板现在有115家上市企业,其中17家是与半导体相关的公司,还有40家正在上市的阶段。17家半导体公司市值是6千亿,占了整个科创板30%左右的市值,平均涨幅从首发到现在,差不多涨了3倍,是所有方向里涨幅最大的。因为这个领域,一个是因为中美关系,因为对中兴、华为的打压,使得我们需要国产替代。另外,确实在研发上需要的资金远远大于其他行业。从这几年政府政策来看,这是影响最大的,包括注册制会推广到创业板。

华登国际投资人很少,只有个位数,包括合伙人,一年就投十几个项目。我们在2018年前,每年退出的项目一般2-3个,因为有科创板,一年可以有7-8个项目退出。包括整个资本,从前面投资到后面的退出,再回到投资更多的初创企业去,这个对我们来说也是重大的利好。

从方向角度去看的话,我们没有明显的变化,因为持续投资的方向就是硬科技方向,这使得我们可以加快在这些方向的投资。比如新基建里5G相关的,还有射频前端,各种各样的,是国外厂家为主,国产化还做不到。还有我们认为“卡脖子”的东西,之前不会去看GPU,芯片设计软件EDA,因为中美关系使得国内必须有,也必须投资。我们在这个方向的布局会越来越多,越来越快,而退出的周期也越来越短。现在看到的半导体设计公司几年之内就能通过注册制方式,在国内资本市场退出,对我们投硬科技公司来说大大利好,整个速度在加快。

袁博:我们本身在投资节奏和投资领域上,还是按照以前对趋势的判断做投资。有一点影响的是啥呢?因为政府从最高层面提出这个问题,提出这么一个事情后,整体社会包括资金的关注度会聚焦到这里,对整个项目的发展、整个行业的发展是有利的,这是好的方面。包括苏总讲的科创板、创业板注册制的推出。去年11月,习大大说科创板就是要支持硬科技企业、尤其能参与全球竞争的硬科技企业上市。我们也向高层做了反馈,这个层面对整个行业支持是有利的。

从我们投资的节奏及投资领域的选择来说,实际是没有影响的。LP跟我们开玩笑说,新基建就是在硬科技上加个帽子,我们一直就在干这个事情。

可能微观的调整会有,但整体调整幅度不是很大。微观的调整,比如新基建里第一个行业是5G,5G里很多传输的芯片,苏总讲的射频前端芯片,我们三四年前一直在投,一直在看,包括特高压、电力,功率器件、半导体,这几年我们也一直在投。今年因为新基建这几个领域受到更多关注但从我们的角度来说,还是踩踩刹车,因为有点太热,在中国运动式浮躁的气息就来了,所以我们还是会踩踩刹车,不会再去加速布局。我们是早期投资机构,主要投早期,前面种了种子,发现这个种子就是国家想要的,后面就等着种子长大结果实。

3、半导体行业的投资机会与挑战

刘岩:半导体也是三位重点关注的领域。我们以半导体为例探讨一下,大家觉得政府对半导体行业关注着力点应该在哪些方面?半导体行业短板有可能在哪里呢?

袁博:其实半导体在整个中国社会被关注起来,热度逐渐起来,实际就是中兴事件和华为事件。中兴受制裁,包括华为去年列入实体清单,到今年整个政策改变。改变了之后,半导体行业是全球化的,过去华为大部分买国外芯片,我们都做国外的。在整个半导体领域,我们和西方国家,和美国是处在两个不同的海平面。从技术层面来说,人家技术水平很高,我们相对还比较低,这是两个不同的海平面。以前因为中间没有扰动或者阻碍,它会自由流动,我们可以去买,一年进口3千多亿美金的芯片。但是中美贸易战,对华为、中兴制裁后,中间有了一个阻隔,阻隔之后就流不过来。流不过来怎么办呢?我们就关注半导体,投半导体,需要把半导体技术的水平逐步提升,要拉到和西方国家处于同一海平面水平,我们自己去做自创新。现在这个阶段主要还是做国产替代。

我们基础低,但市场大。我们市场在这里,美国市场在这里,它有天然的流动属性。我认为这种扰动存在也不是永远这样,现在有各种观点说以后就是两个体系了,一中一美,这种发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。这种情况下,我们努力补短板,解决“卡脖子”问题,这是整个国家,包括投半导体行业投资机构,以及创业者需要解决的问题。把补短板、“卡脖子”问题解决后,再去做自我创新。

中科创星董事总经理袁博

包括最近中芯国际说闪电过会19天,这个背景又是什么呢?5月份,美国改了对华为制裁的政策,台积电没法为华为代工。所以要大力扶持中芯国际去发展,帮助他们提升改进。这个领域需要大量的钱,高端的人才,中芯国际闪电过会,拿到几十亿美金之后投入技术研发,解决这方面问题。从制造方面,封测还好一点,设计层面还有很多比较弱的地方,这里都有很多机会。

华登国际在这里坚守很久,值得我们学习。我们投早期的,和华登国际一起并列投半导体的前十强,我们自己也觉得很有幸,我们在这个领域不停地在种子阶段努力,希望逐步提升技术海平面,和美国、西方达到平衡的水平,这是我们不断去努力的目标。

苏东:中国政府在半导体领域的力度远远比美国、韩国大得多,这个力度大是有原因的,因为和国外差距特别大。我说几个数字,基本上英特尔和三星是半导体行业里收入前2名,英特尔一年收入是600亿-700亿美金,研发投入20%,所以一年投入是100亿美金,投到最先进的半导体研发里。韩国三星收入也在600亿-700亿美金规模,同样的研发投入占比是17%-20%左右,100亿左右美金进去。反过来看,国内半导体公司,设计领域做得最大的海思,去年也就700亿左右,第二名展讯一下掉到100亿左右,我们的研发投入,华为还好,可能有十几亿,其他的企业平均是10%的规模,研发投入差距极其大。这种情况下就靠企业自身的投资,自己的运营收入去投10%到研发里,和国外差距没有办法弥补的。

包括大基金也好,各地政府也好,在某些半导体领域,就是需要这么大的资金支持。比如大基金里去支持重点突破的领域,市场化基金不会参与的。比如存储,存储在每年5千亿美金的半导体销售规模里占了差不多1千亿美金,甚至到1200亿美金。这么大的规模完全是美国和韩国占据,中国没有任何话语权,所以你就必须支持长江存储、合肥长鑫,投入几百亿建厂和技术投入,这部分市场化没法投的,必须政府提供支持。

市场化基金能做什么事情呢?我们还是围绕着可以国产有效替代的方向。比如过去几年我们一直投的触控芯片,相关模拟芯片,可以比较快替代国外产品。面向未来的,包括人工智能,包括一些大数据中心高速接口芯片。特别是人工智能,因为我们政策比较灵活,数据比较好收集,比较快的能够把新的算法,新的框架用到芯片里,这些方向是市场化基金里可以去运作的。在中国,我认为政府的作用还可以持续加强。

包括创业板注册制提了4年才最后落地,很多半导体老一辈创业者持续和中央说这个东西要快速落地,因为这是能很快弥补资金上差距的很重要的渠道,我认为中国政府应该起到更大的作用。而不是因为要市场化,而把作用降下来。

刘岩:任总,你怎么看国家队和市场化基金分别承担什么角色?

任栋:半导体这一块之前我们也有布局,整个投资比例上来说相对不算很大,涉及到一些细分领域,包括高速接口芯片,去年也有个物联网芯片公司在科创版上市了。目前这个大环境下,政府起到了很好的催化剂作用,这是个重大利好。不过,产业都有它的规律,应尽力避免短期“运动式”的产业运作。政府最直接的就是提供资金,半导体无论在时间跨度还是资金体量方面,很有可能超过一般基金的期限,我觉得政府可以在这方面对市场化机构形成弥补和引导。

整体来看,半导体产业也是一个生态,无论是光刻机硬件还是EDA软件,不是投了钱马上成熟起来。目前我们去一些二、三线城市考察,基本上都在建设人工智能、大数据、芯片等各种产业园区,效果还有待观察。除了资金支持之外,还是希望相关部门在体制、人才和产业布局等方面有一个长远的规划。市场化机构的话,可以阶段和垂直细分上,与政府形成互补,起到产业化助推的作用。

关于资本市场这一块,现在包括注册制在内的各种资本市场改革政策同样是很好的助推剂。不过,资本市场本身也有它本身的规律,现在科创版和注册制都是一个很好的开端,但进一步纵深发展,可能会越来越像美国等成熟的资本市场,只要符合一定形式标准和披露要求,上市变得相对容易,但上市以后表现,能不能受到资本市场认可?是不是上市以后一定能赚钱?更多是交给市场判断,简单通过上市套利的机会将会减少。作为一个健康的市场,最终还是要回归到企业质地本身,给客户、股东甚至社会创造的价值等本源东西。政府更多从监管基础制度、人才培养、关键领域的长期资金支持等环节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,这样的分工协调,中长期来说,相对会健康一点。

4、对创业者的建议

刘岩:最后一点时间,请各位对创业者提一个建议,或者对这个话题作一个总结。

袁博:对半导体来说,国家要去支持存储、制造,其实这是举国体制。在美国、日本、韩国也都是这样发生的,美国开始也是靠国家、军方的订单支援,日本、韩国都一样,靠国家资源去“砸”。在这些层面特别庞大的投入,确实需要国家去“砸”。作为投资机构或者社会化投资机构来说,做一些小的、力所能及的协同,帮助行业去发展。

对创业者的建议,我们要对场景和需求的理解把控做得更好,这样才能做出真正有人用,有人愿意买的产品,这是很关键的。在这个过程中要不停地迭代,作为创始人本身,尤其今年这种情况,要关注现金流,从公司运营管理方面来说,要招更好的人,从心态层面来说,还是希望有很好愿景力的创始人能带着公司做得更好,做得更大。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找着具有伟大格局观的坚定实践者,如果我们有伟大格局观,又能坚定地实践推动,会有更好的未来。

苏东:现在是做硬科技创业很好时间点,包括国家政策支持,包括科创板注册制改革,如果是相关能上会的企业,百分之百能过会。创业板注册制也把规范列得很清楚,上市的门槛是降低的。对于做硬科技的创始人来说,因为做得不再是以前商业模式的事情,希望这类CEO、这类创始人在行业里积累的时间够多,我们看到被投企业CEO40岁往上是很普遍的。

既需要关注长远,也需要活在当下,特别是疫情的影响,对公司现金流要非常关注。看长远的话,必须要看到对标的,不管做半导体设计还是半导体设备,国外对手非常强大,你可能需要足够长的时间才能和他们匹及。你需要创业的韧劲,十年磨一剑才能把一件事情做得特别好,这是我们在硬科技领域特别希望看到的创业者特征。

任栋:从主题上来讲,围绕新基建核心还是通过技术手段完成整个产业数字化改造。目前C端消费互联网的打造已经相对充分了,大量工业和商业场景数字化还是水平比较低的。通过人工智能、5G、大数据、工业互联等技术手段,将海量线下资产和场景数据化,其中蕴含的市场空间和创业机会还是非常多。希望看到更多良好的行业背景+技术背景结合的团队,在一些垂直领域做一些深耕,抓住资本市场的良好环境,实现企业价值和财务回报的双赢。

来源:林翠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