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车圈视为中国版高通,估值87亿美元,红杉、高瓴均入局

2024-04-23
与英伟达、Mobileye三分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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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丨潘磊

编辑丨海腰

图源丨地平线

“我想要抓住的不是一两个机会,而是一个趋势。我们想要为整个物联网和机器人行业提供可能”。

这是在2015年创业时,余凯为他的初创公司“地平线”设定的高度。

他直言,自己想做的是“机器人时代的高通,或者英特尔”。

这让他的创业思路与众不同——多数从百度出走的高管都瞄准了自动驾驶方向。

但对于投资者来说,余凯正是他们寻觅的理想投资对象。

在创业前,余凯是人工智能领域领军人物,也是百度深度学习研究院(IDL)院长,其创业项目对标高通或者英特尔,也预示着潜在的巨大回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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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平线CEO余凯

睿兽分析的数据显示,红杉中国、高瓴资本、五源资本等知名投资机构,在余凯差不多创业之后1个月,就掷下了超过1200万美元。

从那时开始,地平线就从未缺过钱。

截至2022年9月底的最后一轮融资,地平线在11轮融资中一共从投资者处筹集了23.62亿美元,估值也达到87.1亿美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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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余凯的判断也基本正确——至少押中了智能汽车这个高价值赛道。

在3月底向港交所提交的一份长达540页的招股书中,地平线基于AI芯片的高级辅助驾驶(ADAS)和高阶自动驾驶(AD)解决方案,在市场份额方面与英伟达、Mobileye三分天下。

地平线开发的“征程”系列AI芯片,出货量已经超过500万片,客户包括奥迪、比亚迪、长安、长城、大众、理想、奇瑞等。

在一些自动驾驶公司难以持续获得大额融资背景下,余凯在差不多十年前选择的要做“中国英特尔”的设想正在越来越成为现实。

这正是投资者想要的结果。

一、时代大潮里冷静的捕杀者

“地平线是一个使命、愿景驱动的公司,不是一个机会驱动的公司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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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凯说,芯片是一个长周期事物,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被认为是一桩烂生意。

但他不这么认为。

在他看来,地平线不去追逐热门的东西,“而是要在时代大潮里做一个冷静的捕杀者,去捕杀一个在当时不太被人看到的机会”。

所以他去搞芯片。

作为一个芯片设计企业,地平线的使命就是在机器人时代,为“万物皆可机器人”提供底层能力,也就是高难度的、基于深度神经网络算法的处理器芯片。

对于机器人为何需要一个专属芯片,余凯以英伟达的GPU举例称,当CPU无法从软件层面满足图形生成和渲染需求时,就必须设计新的硬件,所以GPU就出现了。

具体到机器人,当然也需要专用芯片。

因为机器人需要感知、决策、分析控制能力,当通用处理器芯片无法实现这种智能信息处理和运算时,就需要把专门的人工智能算法逻辑放置在芯片中,成为机器人专用芯片。

他把这种芯片称为NPU (Neural Processing Unit,神经网络处理器),并认为这就是机器人的“大脑”。

这让地平线的发展路径,有点接近于英伟达。

如果具体到中国,则是跟商汤科技有点像。

商汤科技“让AI引领人类进步”的使命和余凯的地平线也比较接近。

另外,两者成立时间也相差无几。

商汤成立于2014年10月,半年多之后,余凯正式创立了地平线。

但跟商汤科技有所不同的是,余凯的地平线在规划的多个场景中(智能驾驶、智能城市和智能商业),成功落地了智能驾驶。

这让地平线坐上了中国智能汽车产业链崛起的超级风口。

在短短几年间,地平线就已经成为足以匹敌英伟达、Mobileye的公司,而且不仅仅是售卖自动驾驶芯片,而是开始晋身为智能驾驶解决方案供应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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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偶然的。

因为在余凯的构想中,未来同样是“机器人”开车,“开车就像骑马一样容易”。

而且他还指出,第四次产业革命和前三次的最大不同在于,前三次都是以人为中心,让人跑的更快,飞的更高,而这次是以机器为中心,“机器独立决策的优越性甚至超过人类”。

从这个角度看,在机器人时代,地平线就是下一个英伟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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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定义机器人的大脑,但不做机器人

“从读本科开始,我就想做人工智能”。

余凯说,他在南京大学读了本科和硕士后,原打算赴美留学,但在获得慕尼黑大学的奖学金后,他改变了想法。

这是一个培养了四五十个诺贝尔奖得主的大学。

众所周知,在德国读博士,连顺利毕业都是一道关。

但余凯的压力不是毕业,而是去哪做世界上最好的人工智能研究。

慕尼黑大学毕业后,西门子中央研究院发来了一个做神经计算的Offer,这正是他感兴趣的方向。

后来,他又了解到NEC研究院是人工智能研究的头牌,于是又来到了硅谷。

他还担任过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兼职教授,并讲授《CS121:人工智能绪论》。

在这个过程中,他在深度学习领域的名气越来越大,成为国际知名机器学习专家。

也是在硅谷期间,余凯真正有了创业的想法。“身边的人都在谈创业,天天谈创业”。

但他选择在2012年加入百度。

余凯入职百度的意义在于,极大推动了中国人工智能的发展。

在工作层面,他带领的团队开发了人脸识别、视觉搜索等前沿技术。

他还组建了百度深度学习研究院(IDL)。

尤其是余凯挖来了有“谷歌大脑之父”的Andrew Ng(吴恩达),一时间让百度成为人工智能领域的顶尖玩家,有一大批技术专家加盟百度或者其他中国公司。

这让余凯成为中国人工智能领域的关键推手。

早在2013年,余凯就开始在中国搞自动驾驶。

当余凯想做物联网时代的智能硬件,而百度却想继续用人工智能进化搜索业务,对大数据、精准投放更感兴趣时,他知道自己在百度的使命已经结束。

对他来说,在硅谷时期萌发的创业念头,该落地了。

他的使命依然很“大”——比如一上来就是为万物互联提供一个“大脑”,也即是AI芯片和智能系统。

余凯说,英特尔定义了PC,但不做PC;高通定义了通信,但它自己不做通信”。

对于地平线来说,那就是定义机器人的大脑,但不做机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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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即便放在今天,一个初创公司对标英特尔和高通也会被认为过于狂妄。

但投资者在十年前就选择相信他。

除了那些头部机构之外,地平线的投资者还包括英特尔,以及著名风险投资人Yuri Milner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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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uri Milner

Yuri Milner投出了Facebook,AirBnB,以及阿里、京东、滴滴、陌陌、小米和美团等知名公司。

随着地平线即将挂牌上市,余凯基本上验证了他当初创业时的预判——“在芯片、半导体领域,我认为任何一个战略都要以10年为基本单位,甚至20年、30年”。

地平线是在2015年7中型注册成立,从那时到现在差不多9年,完全落入余凯对产业周期的判断区间。

三、机会并不只属于巨头

“你要把脑袋里那些悲观的东西全关掉,坚定地相信一个非常大的未来,要不然真跨不过去”。

在余凯创业时,AI公司一般分为两种,要么做算法,要么做芯片硬件。

但他一开始就想清楚了——算法只是逻辑层面的东西,但自动驾驶相当于在轮子上做计算,对效率、功耗都有要求,对硬件要求尤其高。

“所以地平线不只是一个算法公司,我能要做专用的人工智能处理器”。

一直到今天,余凯有关行业的预判还在不断获得验证。

比如对于自动驾驶的发展路径,很多创业公司倾向于直接做L4(完全由机器替代人类司机),但地平线是从ADAS起步,搞渐进式创新,这和特斯拉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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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源:地平线

市场趋势也验证了这一点。

企业投融资与战略发展咨询机构CIC灼识咨询提供的数据也显示,2023 年全球售出的 6000万台乘用车中,约3950 万台是具备驾驶辅助功能的智能汽车,渗透率达 65.6% 。

另外,全球高级辅助驾驶和高阶自动驾驶解决方案市场规模在 2030 年将突破1万亿元。

目前,地平线已是最大的提供前装量产ADAS和AD解决方案的中国公司。

客户方面,有31个OEM品牌采用了地平线的技术方案,并搭载了超过230款车型。

余凯甚至还对以BAT为代表的老牌互联网公司有过判断。

“BAT未来会成为非常无聊的公司,现在年轻人找工作应该找未来的机会,而不是过去的机会”。他在一次演讲中说,人工智能领域会成为下一个突破BAT围墙的独角兽公司诞生地,机会并不只属于巨头。

他创立的地平线,已经证明了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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