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有限与无限的游戏》,曾深刻影响王兴、程维、张瑞敏等大佬的一本哲学书 | 充电

2020-03-22
“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,所有男女都只是演员,每个人一生扮演着许多角色,都会有各自的上场下场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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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:本文系创业邦原创,作者Dexter,未经授权禁止转载。

“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舞台,所有男女都只是演员,每个人一生扮演着许多角色,都会有各自的上场下场时间。”

——莎士比亚《皆大欢喜》(As You Like It)

这是一本名气很大的书。

《失控》一书的作者凯文•凯利(KevinKelly)对它的评价极高,说这本书“让他有了思考生命的基础,为他的精神世界提供了数学框架,改变了他对生活、宇宙和其他一切事情的思考”;

滴滴的程维曾在微博上推荐过这本书,他的好兄弟——美团创始人王兴还为这本书的中文版写过腰封,认为这本书帮助他理解了公司竞争真正的“边界”和“终局”;

就连堪称老一代的教父级企业家海尔张瑞敏,也一直为这本书打call, 还把它推荐给海尔兼并的美国GE家电的老总。

这本书,就是詹姆斯·卡斯写的《有限与无限的游戏》。

需要转换的“游戏观”

《有限与无限的游戏》是美国纽约大学宗教历史系教授詹姆斯·卡斯(James P.Carse)影响力最大的一本书。

它的篇幅不长,以101个短章连缀而成。

在这些短章中,卡斯让人们重新理解世界、时间、社会、文化、权力、语言、性、疾病、死亡、战争、自然、机器、宗教、神话等众多重要的主题。

或许是因为卡斯的宗教研究学者身份的原因,书中的文字是以宗教传统中常用的格言体写成,这样做,不仅在形式上像福音书一样言简意赅,在内容上还能直击人心。

比如,全书开篇的第1个短章,詹姆斯·卡斯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话:“世上至少有两种游戏,一种可称为有限游戏,另一种称为无限游戏;有限游戏以取胜为目的,而无限游戏以延续游戏为目的。”

而结束全书的第101个短章,是一句更短的话:“世上有且只有一种无限游戏”。

卡斯的这种格言体的写作方式,虽然让内容过于凝练,难以理解,但是也充满了无限延伸的空间。

因此,这种看似矛盾的说法,特别耐人寻味。但是如果没有一些西方宗教、哲学的知识,就会特别烧脑。

在《有限与无限的游戏》中,卡斯用这种二元游戏观演绎世界中的多元论题来贯穿全书,行文仿佛像是一艘乘风破浪的船,正在开辟新航道。

比如,卡斯认为“权力只是有限游戏的特征。……权力的数量有限,力量无法被衡量,因为它是一种开放而非封闭的行为。……有限游戏参与者为了权力(power)而参赛,无限游戏参与者凭借力量(strength)参赛。”

他还说“只有意识到边界不过是我们的视域,边界才能被打破,我们所凝视的,是有限的,必定不能打破边界。”

卡斯还强调说 “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在所有故事中都不是严肃的演员,而是愉悦的诗人。这一故事永远在继续,没有尽头。”

这些经典的论断,就像在无限的游戏中,划出了一个个有限游戏的小岛。

因为,卡斯在书中自己也说到,在他看来,理论也是一种解释,是有限游戏中的产物,因此是封闭的,也终结了其他可能性,所以卡斯在这本《有限与无限的游戏》的书中没有搭建精巧的体系,也没有严密的论证,只是让文字的思绪如水一样,自由蜿蜒流淌。

事实上,好的理论作品就是这样,是贩夫走卒都能懂并能在人生中实践的“哲学”,而并非是少数人的智力游戏。

这本薄薄的书虽然写于1987年,但它仍然对人们有着相当的启示意义。

在书中,詹姆斯·卡斯把世界上所有的人类活动分为两种类型的“游戏”——“有限的游戏”和“无限的游戏”。

有限的游戏,其目的在于赢得胜利;无限的游戏,却旨在让游戏永远进行下去。

有限的游戏在边界内玩;无限的游戏玩的就是边界。

有限的游戏具有一个确定的开始和结束,拥有特定的赢家,规则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游戏会结束。

无限的游戏既没有确定的开始和结束,也没有赢家,它的目的在于将更多的人带入到游戏本身中来,从而延续游戏,主张“为了游戏而游戏”。

有限游戏是画地为牢的游戏,旨在以一位参与者的胜利终结比赛。

卡斯认为,人类社会往往很容易停滞在结束了的有限游戏中,或者被囚禁在有限的游戏中而不自知。像战争、专制、环境污染、对他者的不宽容、对疾病和死亡的极大恐惧等等,都是有限游戏的负面产物。

所以卡斯在这本书中,力图想要给人们传递的一个观点:人们迫切需要一个“游戏观”的转换,即从有限的游戏转向无限的游戏。

在书中,虽然卡斯不时征引卢梭、黑格尔、尼采等哲学史著名的人物,但他也提醒大家,边界清晰的“思想”其实也是有限游戏的衍生物,“我们能够发现形而上学家在思考,却不可能在形而上学家的思考中发现他们。当我们将思想与其思想家分离时,它就是一种抽象,是曾经鲜活的行动的不死阴影”。

前人的思想只是一种抛砖引玉式的“邀请”,卡斯希望每一个人,都能加入这一无限游戏中来,因为“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天才”。

从这里可以看出,卡斯并未给生活增添新的信息,而是从新的角度展示生活。

找到自己的“无限游戏”

《有限与无限的游戏》不仅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理解世界的认知模型,同时,把原先许多不能被言说的情绪和感受表达出来了。

詹姆斯·卡斯在书中开创的有限与无限的游戏这组新概念,帮助人们重新理解所有的人类活动。

他不仅认为大部分活动是有限游戏,有许多边界,以取胜为目的,而且还有一些活动是无限游戏,它们致力于冲破边界,以延续游戏为目的;

卡斯甚至进一步认为,社会是一种重要的有限游戏,为了获得头衔、攫取权力,在其中设置出一系列的运行机制,比如政治、法律、财产等,让社会中的公民聚焦在有限游戏中。

他还提醒大家,要记得,社会脱胎于文化这个无限游戏中,文化的本质是越轨,社会为了自身的游戏规则不被打破,会用各种方式打压文化。

不过,最重要的是,卡斯通过对有限与无限游戏的观察,为每个人提供了一种看待人生的新视角。

人们虽然需要玩各种有限游戏,但可以运用无限游戏的心态去玩。

有限游戏给人生设定成了一个个剧本,人们需要抱着开放的心态,期待惊奇,最终获得一种宏达的人生观。

那么,宏大的人生观又是什么样的呢?

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这样一本只提供认知、不提供答案的哲学书,也可以被一千个人解读出一千种方向。

虽然准确解读本书存在很大难点,但我们可以看一个例子。

受 “有限与无限的游戏” 观点影响的人有很多,而其中最为大众所熟知的,应该就是美团创始人王兴。

他在这本书的中文版封底上写道:有本书对我很有影响的——《有限与无限的游戏》。有限游戏在边界内玩。无限游戏却是在和边界,也就是和“规则”玩,探索改变边界本身。实际上只有一个无限游戏,那就是你的人生,死亡是不可逾越的边界。与之相比,其他的边界并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
王兴以前做校内网、饭否网,创业路上接连失败,甚至还是在接近成功的时候失败了。

这些项目之所以失败,是因为它们都是有限的游戏,游戏的规则要么是必须要有持续的筹码坚持到盈利,要么是因为有些游戏对参与者的资质有要求。

而正因为他体验过这一次次的失败,才让他实现了“游戏观”观的转换,转变到不一样的边界与终局的思维模式。

2010年3月,王兴又创立美团,并带领公司经历无数艰难险阻,从中国互联网史上最疯狂的“千团大战”中活下来,再带领美团从团购发展到外卖、发展到酒旅……一路势如破竹,十年时间,成长为如今中国市值第三大的互联网公司。

现在回顾美团的发展过程,从一个团购网,逐渐成长为一个集合众多消费者需求的平台,也正是王兴不断打破边界、追寻更多可能性的过程。

一直以来,人们认为商场如战场,要以消灭竞争对手为目的,但《有限与无限的游戏》这本书,或许让许多创业者意识到,真正伟大的企业家,更应该关心他的消费者。

当你把目标放在竞争对手身上的时候,格局的大小也就随之确定。

如果对手是个1000亿美金的大公司,那你的格局也就被限制在了1000亿美金之内。

然而,如果你把目标定为满足消费者需求的时候,你的格局就可以无限扩大。因为消费者的需求是没有任何限制的,而且是一直在变化扩展的。

被英国《金融时报》誉为欧洲屈指可数的“管理哲学家”的查尔斯•汉迪(CharlesHandy)写了一本畅销书《空雨衣》。这本书的书名,来源于明尼波理斯公园的一座铜质雕塑,意指变革时代组织与个人非人性化的象征,生命本质的沦落如同一件空的雨衣。

在这本书里,汉迪认为——企业本身便是目的。即企业的根本目的,是更好地存在,永续经营、基业长青。每一家公司,都有自己的生命,都有自己的愿景和方向,也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。

汉迪正是在说,经营企业是一种无限游戏。

而找到自己的“无限游戏”,是在自己的生命周期里最重要的事情。

从王兴的例子看,只有当人们把时间维度扩展到生死边界的时候,该追逐什么才能一目了然。

玩有限游戏时的一次次成败,不过是人们人生中的某一次体验、某一段经历,而让人生真正产生价值的,是那些可以不间断延续下去的事物。

生活处处都是 “有限游戏”,处处都要分输赢,一些“有限游戏”很重要,我们需要在其中花费很长时间,但是,一定要找到一个可以一直玩下去,一直成长的无限游戏。

它没有终点,没有胜负,每个玩家的唯一目的,就是将游戏延续下去。

卡斯在全书结束的第101个短章还再次强调:“世上有且只有一种无限游戏”。

所以,按照卡斯的两分法,生命这个无限游戏必然是最值得追寻的。

精彩文摘

1. 接受被指定的角色是自愿的选择。如果被压迫者是不抵抗的木偶或机器人,那么就没必要威胁,也就无所谓代价,就像赫胥黎的伽玛、奥威尔的无产阶级、以及罗素姆的万能机器人一样,它们是对压迫者假定理想的讽刺。

2. 我们抱着机器能提高我们自由范围的信仰去使用机器,结果却只是减少了自由。

3. 对有限游戏的参与者来说,自由是时间的一个变量。我们必须拥有时间,才能有自由。对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来说,时间是自由的一个变量。我们自由地拥有时间。有限游戏的参与者将游戏投入时间。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将时间投入游戏。

4. 如果我要知道自己生命的全部故事,我就必定已经将它译为一种解释。就好像我能成为自己的旁观者,同时看见自己生命的第一幕与最后一幕,好像我能看穿自己生命的全部。如果这样的话,我就不是在生活,而是在表演生活。

5. 无限游戏的参与者既不年轻,也不年老,因为他并不生活在别人的时间里。时间的每一瞬间,都是一个开始。工作不是无限游戏参与者打发时间的方式,而是产生各种可能性的方式。

6. 如果有限游戏参与者因为赢得游戏而获得头衔,那么无限游戏参与者除了自己的名字一无所有。名字与头衔一样,都是他人给予的。头衔在游戏的终结授予,名字则在开始获得。

7. 正如机器可以被认为是工人延长了的手和腿,工人也可以被认为是机器的延伸。我们使用一台机器来做我们不能做的事情,却发现自己必须做机器所做的事情。人为了控制而使用机器,却被机器所控制。

8. 文化如果被困于社会边界里必不成其为真正的文化。社会经常使用一种策略,发起或拥抱某种文化,将之作为该社会的独家专属之物。被如此画地为牢的文化,有可能得到社会的极大扶持和鼓励,但它不过是披着开放的外衣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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