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“长坡薄雪”的中国智造,投资人需管理出资人预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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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资机构既要低头走路,也要抬头看天。

2023年10月25-26日,第17届DEMO CHINA活动在北京石景山区首钢一高炉·SoReal科幻乐园|33 Meta Club举行。众多优秀的早期科技公司、创业团队,创新成果在这个国内最大的Demo Day上亮相。

石景山区人民政府为本届大会指导单位,创业邦为主办单位,当红齐天集团为协办单位,惠普为独家战略合作伙伴,石景山区经济和信息化局、石景山区商务局、中关村科技园区石景山园管理委员会、石景山区投资促进服务中心、石景山区国际商会为特别支持单位。

在《中国智造,一路向前》重磅对话环节,来自各大机构的投资人就零碳等话题进行了精彩对话,进行对话。

对话嘉宾包括:

薛军,之路资本管理合伙人

于凯,海尔创投产业投资合伙人

袁宏伟,卓源资本创始合伙人

周超,中关村协同创新基金总经理助理、管理合伙人

周旋,中金资本董事总经理

嘉宾主持:王潇潇,海拉汽车科技总经理

本次对话也产生了金句,具体如下——

王潇潇:中国的创业者还是蛮幸福的,至少LP爸爸们愿意出钱支持创业者做(智能制造)这件事情。

薛军:这个行当确实是很难的事,咱们希望是长坡厚雪,而这个行业本身真实的特点是长坡薄雪,甚至很多地方没有雪。

于凯:投资机构要建立长期投资策略,明确投资目标和整体规划。与纯财务投资不同,产业资本在兼顾财务回报的同时,会更多地考虑促进产业链“延链、补链、强链”,与产业共成长。

袁宏伟:(DEMO CHINA的智能制造项目)大家讲故事的少了,做实事的多了。

周超:投资机构既要低头走路,也要抬头看天。

周旋:制造业有梦想,但没有那么大幻想的空间,所以脚踏实地比较重要。作为基金管理人,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管理出资人的预期,要跟出资人把这个行业的特点讲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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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理|潘磊

以下为对话内容,由创业邦整理,略有删节——

王潇潇:先请台上各位用一句话,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和自己所在的机构。

周旋:大家好,我是来自中金资本的周旋。中金资本是中金公司的私募股权基金业务运营平台,管理中金公司境内外私募投资基金业务,已发展成为中国突出的私募投资管理机构之一,目前累计管理规模超5000亿元。本人一直专注在智能制造和硬科技行业,现在管理一支国家制造业转型升级基金的子基金,谢谢。

袁宏伟:大家好,我在2020年,也是在疫情期间创立卓源资本,此前在摩根大通和松禾资本曾做过很多年的投资,我们在创立新机构之后,更专注人工智能领域,所以也希望这一次可以看到比较亮眼的项目,谢谢大家!

薛军:大家好,我是薛军,之路资本的管理合伙人,现在专注投资硬科技,美元基金和人民币基金都有,很多项目我们实际都看过,谢谢。

于凯:各位好,我是来自海尔创投的于凯。海尔创投成立于2010年,是海尔金控旗下的产业投资平台,一直以来坚持“产业生态投资”,立足产业,致力于以基金培育产业生态圈,促进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。海尔创投投向聚焦两大领域:一是“硬科技”,包括新一代信息技术、新能源、新材料、智能制造等;二是“大健康”,包括生命科学、智慧医疗等细分赛道和场景。目前,海尔创投管理规模超200亿元,投资覆盖项目400余个。

周超:大家好我是周超,来自中关村发展集团,公司服务北京科技创新中心建设,以基金为工具,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化,形成了包括母基金、直投基金、细分行业基金、产业基金等在内的基金生态,主要投资新一代信息技术、高端制造和新材料、生命科学以及绿色科技领域。直投基金以投资种子和天使阶段为主,也有成长期和PE阶段基金;细分行业基金包括生命科学基金、光电基金、新能源基金等。我本人主要负责高端制造、生命科学以及融合发展方面的投资。目前协同基金系累计投资220余个项目。

王潇潇:我这边也简短介绍一下海拉科技,我们是全球前10大汽车零部件公司佛瑞亚旗下的海拉在中国的CVC投资平台,也是属于制造行业,所以今天特别希望可以跟大家交流智能制造的看法。今天下午刚刚看了有几个不错的项目(第二轮),想请各位评委用一句话简单讲一下感受,或者点评今天下午对项目的看法。

周超:今天参与的是8个项目,有些项目我们之前已经进行了对接,有些在做进一步地跟进。对这8个项目的总体感受是八个字:“有骨有肉、有血有泪”。“有血有泪”主要是当前智能制造领域的创业面临不少挑战,企业家们怀揣梦想,不畏困难,拼搏付出。“有骨有肉”的意思主要是智能制造代表着国家命脉,有些是工业制造的底层技术,有些是具体产品或者解决方案,为国家制造业的长远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支撑作用,尤其是今天有些项目推出了国际突出的产品,在生产工艺、新材料等方面有突破性进展,就可以充分体现“有骨有肉”。

王潇潇:都是实战经验,于总谈一下。

于凯:今天很高兴看到,很多企业在创业方向的选择上,是基于整个产业链的痛点,致力于去解决目前国内在材料、元器件等领域的“卡脖子”问题。方向选择正确的前提下,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坚持。因为无论从创业角度还是投资角度看,科技创新都是一件长周期的事,大家一定要有坚持实现目标的决心。

薛军:后半场这四个项目,印象里好像除了第一个跟氮化镓相关的企业,可能自己要做一些产线的制造。其他三个项目都是在某个核心技术方面比较有特色的,但等到真正要形成产品制造的时候,可能都是要供应链来制造。所以这里用“智能制造”这个词,可能未见得很合适。但这几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创新特点,基于这些特点,可以再去开展上下游的工作。

实际像这样的企业,都还在核心技术开发的阶段,还都没有能够触及到整个供应链的核心,比如你们公司是做Tier 1的供应商,公司想要做成,很大程度上,除了技术能力外,供应链的管理能力还要强,这些都是初创企业目前暂时接触不到的。等过个两三年、三五年走到这一步,那个时候可能又一次生死抉择的时候,弄好了可以上去,弄不好也就上不去了,这是大家需要注意的地方。

袁宏伟:今天看的几个项目,整体来讲大家讲故事的少了,做实事的多了,他们对自己所要去发展的行业,以及自己产品特点的结合,都还是有清醒的认识。我觉得人工智能也好,智能制造也好,除了有技术之外,可能在产品的打磨上,对市场的认知上,对客户的了解上,现在的项目比前两年更踏实。

周旋:我非常赞同袁总的话,今天来的8个企业,比我来之前的预期质量好一些,更加接地气,上一个基金是投半导体,那个时候一个BP里面有一半讲自己的背景,现在大家至少花很大的篇幅讲自己的客户是谁,场景是什么,怎样可以赚到钱,很多都已经有不错的收入和利润,制造业有梦想,但没有那么大幻想的空间,所以脚踏实地比较重要。

王潇潇:确实前两年大家都在讲梦想,这两年都开始讲落地,也可以看到,现在世界各国都在极大推动智能制造发展,从各位的角度,尤其像海尔也是非常优秀的中国制造业的代表企业,在咱们的眼里,怎么看待中国的智能制造和世界的优势和差距,以及你们是否看好在几年之后,如果再回顾,是否愿意在这个节点持续投资。因为两边都是周总,今天的安排挺好的,周而复始,从这边的周总继续开始。

周旋:先说结论,我们当然非常看好中国的制造业,原因有几个:

第一,我们经过几十年的积累,形成可能是全世界最完善的工业门类体系,基本上大部分的制造在国内可以完成,当然我们也有很多卡脖子的领域,这是我们的痛点也是机会所在。

第二,我们有很大的市场,现在中国是非常大的市场,我们有下游的场景,我们可以消化很大一部分的制造产品,所以对这个行业我们还是非常有信心,我们也会坚定不移持续投资于中国制造业,尤其是先进制造业。

王潇潇:门类全,市场大。

袁宏伟:中国不知不觉就从农业国成为工业国,成为制造大国,与美国之间的竞争,现在也越来越聚焦在很具体的制造领域,所以现在(美国)之所以要制约中国,实际上是他认识到你的实力,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另外知道中国做对了什么,下一步大家在这样一个基础上,怎么在全球的领域发挥各自的优势,来去竞争的这样一个主题。

所以从侧面也证明,我们在制造业这一块,确实有了相当的实力,这不能说明我们非常厉害,其实还差得非常之大,并且有些细微的产品,可能一下子让制造业的成本提高非常大,也会在瞬间给我们造成整个产业链的极大风险。

现在有两个方向都面临考验:

第一,相对来说,谈不上高端的制造领域,我们的制造能力已经非常强了,经常听到境外的企业家很不理解我们,中国企业为什么大家不赚钱,还在增加生产继续做,不管怎么算毛利都不能支持企业赚钱,那么制造的逻辑是什么?这些庞大的产能怎么让它实现盈利,并且持续有比较低的毛利,在低水准上,把低端产品做成白菜价,最后都不赚钱,使整个行业形成困境。

第二,确实也有很多高端的制造,需要非常长时间的资本投入和精力投入,未来即使做出来了,市场也不会给他非常Fancy的回报,怎么解决这一问题,都是考验投资人和政策制定者一个非常大的问题。这两个方向都是非常严峻的考验。

王潇潇:低端避免内卷,高端还是要有耐心。

薛军:这个问题很大,不知道从哪里回答。因为今天咱们叫智能制造,过去叫先进制造,别管前面带什么形容词,核心还是“制造”。但是仅从投资的角度去讲制造,看看全世界,可能只有中国会有这样的场景。制造业这件事情本身有自己的规律,更多都是产业投资自己在做。

比方像独立的小型投资机构,会有多少精力往这方面看,我认为蛮难的,并没有多少,投资价值并没有那么高。但是在中国这个特定的场景下,因为我们还是在工业化发展的过程中,再加上现在国际形势的变化和走势,也能创造出短时间的红利,还是可以拼搏一下。

包括看到后半场的那四个项目,更多还是做了某个技术的创新,还需要深入理解,假设创新能力都很强的话,如何把这个东西通过制造的方式,再把它应用到市场和实际环节中,这是我们要看到的“投资价值”。

单从制造本身,这个东西很难有爆发力,因为大家都讲,不管是长坡厚雪也好,时间要长也好,坚持也好,隐含的意思是这个行当不好投资,投资人都希望投有爆发性的东西,但制造业就是很难爆发,是愿意长期等20年投一个项目,还是愿意短期等2年投一个项目,区别很大

所以这个不管是投资还是从项目方,都需要认识到这些问题,给自己一个正确的定位,设立一个正确的期望值更加重要。

王潇潇:薛总的分享非常经验之谈,单纯制造如果不跟产业结合,发展爆发的可能性确实会受影响。听一下海尔这边的想法。

于凯:从优势上来看,首先,中国制造业本身拥有巨大的市场。我国制造业规模连续13年全球第一,智能制造拥有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应用场景。同时,强大的消费需求是增长的“主引擎”,快速增长的消费需求一定程度上倒逼供给侧做出转型,从而推动制造业的转型升级。

二是中国拥有发达的互联网应用。互联网底层技术应用于制造业,一方面可以更好地帮助企业实现生产资源的优化配置,另一方面也能够让企业更好地衔接下游市场和用户需求,感知市场风向和需求变化,从而实现大规模定制、柔性化生产等。

三是政府的大力支持。智能制造的发展离不开政策的支持,近年来,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,包括加大对智能制造的投资、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等。这些政策支持为智能制造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。

对于如何加快推进智能制造发展,我认为,传统制造转型到智能制造意味着全方面的升级,需要实现“人员-设备-系统”各方面的有机融合,因此,人才支撑十分关键,需要既懂制造又要懂智能。人才方面,我认为主要有三个维度:一是需要对智能制造有深刻理解的高层次领军人才;二是需要一批既擅长制造企业管理又熟悉信息技术的复合型人才;三回归到底层技术方面,还需要具备高精尖技术研发突破和攻关能力的专业型人才。随着这三方面人才的不断补充,将更有利于我们实现整个制造业的智能化升级。

王潇潇:于总是从产业角度分享,还是要看商业价值,刚才点了一个题虽然没有展开,不管智能制造在大家眼里兴不兴奋,但至少很多地方政府、LP还是比较偏向这个话题,所以在中国的创业者还是蛮幸福的,至少LP爸爸们愿意出钱支持你们做这件事情。

周超:投资机构既要低头走路,也要抬头看天。在新的国际形势下,我们的优势和劣势到底有哪些,我本人也有着切身感受。我依然非常有信心,坚定看好中国、看好当下,看好我们自己做的事情。

第一,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势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。根据清科报告显示,2023 年上半年,国有控股和国有参股 LP 的合计披露出资金额占比超过七成。政府主导支持制造业的良性发展,这是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。

第二,中国文化,特别是中国人身上的这种拼劲、干劲,包括今天这8位企业家身上的拼搏精神,也是中国在各方面赶超的内在动力。

第三,我们有宏伟的复兴计划和庞大的需求市场,需求拉动经济发展,这是毫无疑义的商业逻辑和商业规律,我相信它也是投资逻辑和投资规律。

王潇潇:周总作为有国资背景的投资机构,站位就是挺高的。正好这个问题也跟募资相关,以智能制造为代表的硬科技,真正从投进去到退出需要的时间还是蛮长的,对于很多热衷于投硬科技的机构来讲,可能在募资的时候,面对的压力也会有,怎么跟LP解释这件事情,想问一下大家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,怎么克服、怎么交流这方面。

先从站位比较高的周总开始。

周超:国有企业有自己的职责和使命,反过来说,作为国有企业,特别是投资偏重硬科技的国有投资机构,在对接国资背景的LP这方面有着天然的信任,或者共同的话语系统。我们的另外一个优势是在中关村,这里不但有国家先行先试的政策支持,而且有丰富的项目资源。虽然市场募资压力也比较大,但是我们在中关村以及全国范围内挖掘和筛选优质的科技项目,不同阶段的各类项目资源非常丰富,这也成为募资过程中满足不同LP诉求的独特优势。

当然我们在中关村占据了一些地理优势,很感谢包括在座各位同行和企业家的支持,谢谢。

于凯:在这里主要跟大家分享三点。一是要建立长期投资策略,明确投资目标和整体规划,以避免因市场波动或短期回报压力而做出不利于长期回报的决策。海尔创投坚持“产业生态投资”,与纯财务投资不同,产业资本的目光更长远,海尔创投在兼顾财务回报的同时,会更多地考虑促进产业链“延链、补链、强链”,与产业共成长。在LP选择上,也应寻找志同道合者,大家在硬科技投资的逻辑和产业发展的规律上要有共识,有长期主义思维。

二是加强投后管理,加快企业的成长。要为被投企业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和支持,帮助企业快速成长,提高投资成功率,从而缩短回报周期,减轻募资压力。海尔创投一直秉持“产业为基、共创共赢”的理念,投资过程中,会促进海尔产业与被投企业之间、生态圈上下游企业之间的合作共创,还会为共创企业链接政府、科研院所、高校专家等优质资源,帮助企业拉长板、补短板,促进生态各方的共创共赢。目前,海尔创投投资覆盖项目400余个,其中专精特新和高新技术企业占比超70%,为产业链上下游的协同互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

三是要以稳健出色的投资业绩增强LP的信心。海尔创投设立有产业投资母基金(品牌名:海创母基金)和垂直产业直投基金,还通过与政府引导基金合作,深度赋能区域经济发展,比如,与天津市级政府引导基金海河产业基金合作成立海河百川基金,与山东新旧动能转换引导基金合作成立海创千峰基金,都积极地帮助政府LP推动了当地产业的转型升级和优质企业的招引落地,超额完成反投要求,获得了政府LP和行业的高度认可。

王潇潇:产业赋能可能在募资的时候也会有说服力。

薛军:说到LP这件事,应该这么理解,只要还能募到钱,说明LP对这件事的认知还没有那么疼,真知道疼就不给钱了,真正疼过可能也就不想投这个行业,这个行当确实是很难的事,咱们希望是长坡厚雪,而这个行业本身真实的特点是长坡薄雪,甚至很多地方没有雪,所以一定要仔细看看股市里的企业,真正高价值的企业为什么茅台排第一,而不是海尔排第一,这是很显然的,大家都很努力,谁比谁笨?

实际上就是反映内在的投资价值,到底该如何显现。但是没有办法,我们都干了这个行当,那就说这个行当好,接着往下干,但心里要有数。

袁宏伟:因为新机构成立的时候,就开始面临市场持续在变得越来越冷。为什么出来做平台?就在于共同的感受是,我们想看更有意思的东西,想投一些更好玩的东西,定位就是投前沿科技,而且聚焦在中国投,2019年和2020年的时候,我们投了好几个,瑞来科技、清微智能第一轮我们都投了,最近我们投了百川智能,我们还在持续投感兴趣的东西。

钱从哪来儿?我觉得你总能找到与你匹配的人,当然匹配的人可能不会像以前一样,动辄几十个亿可以募到,现在可能就募个几千万,募个把亿这样子,但还可以继续做,因为每个人细分的领域,与自己所从事这个行业的初心不一样,所以我们还是持续投前沿科技。

我们很幸运在湾区也找到一部分与我们有共同兴趣的这些人,这些人不会因为把钱投给我们,就没有钱吃饭,没有钱干这个干那个,他们也是一群想做点好玩事的人,当然规模不大,现在可能遇到的考验也蛮多。

另外一个方向,我们也要生存,刚刚讲了为什么简单重复的传统制造,其实也是高端制造,还是有人投,即使毛利算出来也不高,还是因为背后LP基本都是地方。对地方来说,从项目里获得的,不光是项目本身带来的收益,还有附加税、用地、用工等等,对地方的反哺。

我们也会陆续做,一是我们投的前沿科技,也是有落地的地方,二是与我们匹配的区域,我们也可以为地方政府做一些相对来说可以落地的智能制造投资。这是我的两个策略。

王潇潇:找到同路人很重要。周总今天为发言总结一下。

周旋:制造业的客观规律在于时间周期很长,要尊重客观规律,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。作为基金管理人,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管理出资人的预期,要跟出资人把这个行业的特点讲清楚,他还能跟你走到一起,让大家志同道合,不会中途产生一些纠纷,这很重要,会花费管理人很大一块儿时间。

第二,多做退出渠道的建设,不一定等到上市。项目只要发展好,退出机会很多

王潇潇:现在看到场上在这个时间点还有这么多的观众,说明大家对智能制造还是有很多人关注,也是真爱。

最后,每个人用一句话,就这个主题今天给出一句寄语。

周超:感谢创业邦和南总的邀请,给我们本次学习的机会,牵线接触到8个优质项目,有些项目计划进一步对接。

另外,寄语企业,“面对长坡厚雪,再拼搏一点”,和投资机构共勉,“坚定长期主义,再冷静一点”。

于凯:最后表达一下祝福,希望有更多的优秀团队和企业通过DEMO CHINA这样的活动脱颖而出,走上发展的快车道,助力我们国家从“制造大国”发展成“制造强国”。海尔创投也将继续秉持“产业为基、共创共赢”的理念,携手更多生态合作伙伴,持续为产业转型升级和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动力。

薛军:无论是对于投资人来讲,还是对于项目方来讲,大家都要有平常心。当然-希望有奇迹发生,但真正做事的时候,还是一步一个脚印,扎扎实实去做,所有的过程都要经历,客观规律我们没有办法逾越,尊重客观规律、平常心。

袁宏伟:志同道合、甘苦与共,不管是对投的企业、创业者也好,还是LP也好,保持透明度和沟通,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做的是什么,经历的是什么,同时还是要乐在其中,如果这是一件没有给你带来痛苦的事,那可能就不用做了,还是要乐在其中。

周旋:现在对于制造业的创业者和企业家来说,如果不是最好的时代可能也是比较好的时代之一,所以大家要抓住机会,为产业发展人人有责,大家都做一点自己的贡献。

王潇潇:谢谢各位的分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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