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y 2023:年末年初仍然有着特殊的力场,迫使人回顾过去、思索未来

2024-01-29
时间是平滑的、连续的、可导的。

编者按: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Loudly Thinking(ID:gh_f7e3bd112f9c),作者:lightory,创业邦经授权转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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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是平滑的、连续的、可导的。然而,年末年初仍然有着特殊的力场,迫使人回顾过去、思索未来。

前阵重读《My 2014》,那是十年前,我第一次主导驱动创业。做出一些成绩,一年多的时间获得数千万用户,被行业老大视为眼中钉,针对每一个生产要素发动非常规的竞争手段。

再后来,行业老大上市,我们则关闭了服务。

并不是被打倒,而仅仅是,自己不够强壮。外因总是通过内因起作用。借用《不做产品,不下牌桌,远离业务》里我给的盖棺论:

1)“我只关心用户需求和产品功能,未曾做过实质性努力去掌握关键资源,也未做过实质性努力去获得规模化收入。”

2)“虽然在市场莽荒之际积累了数千万用户,但当市场走向秩序时终究无法守住果实。”

坦率地讲,这段创业经历,我 90% 的决策都是错的。而最主要的正确决策,也不过是,恰好在一个正确的时间进入正确的市场--或许,也更应该归因给运气。

所幸,十年之后,我还是有一些长进。能尽量避免做错误的决策,也争取能多做几个正确的决策。

八年前我读到一本非官方传记《成为乔布斯》,这本传记的题眼是书名的“成为”,英文是“Becoming”。传记主线是,从被苹果驱逐到回归苹果,这个过程发生了什么,早年的嬉皮士是如何成为了后来我们熟知的乔布斯。

具体细节我已经完全记不清,但当时读完后我确实颇有触动,还仿写了一段话送给乔布斯:

There are two men inside the entrepreneur, the creator and the leader.

One is born an energetic creator.

One becomes a visionary leader.

其实,这段话也适用于所有的企业家。

2

三年前,与少楠重新开始创业。

时代不同了,心性也有变化。这次创业,很大程度不一样。比如,贯穿始终有一个核心逻辑:“回购时间”。

彼时,我有一个粗粒度的三年规划:

1)获得足够的收入,能养活两个人,相当于为我们两人从别人造的系统里赎身;

2)获得更多的收入,能养活一个小团队,相当于为我们两人从自己造的系统里赎身;

3)获得充分的时间自由,能够进行更多的创造。

虽然过程和预期会有很多出入,有些期望的事情并未发生,有些预期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,有些节点更早抵达,有些节点却花了远超预期的时间。但是,三年时间,确实也大致走完这个规划。

计划就是这样。变量太多,不可能给出精确的预测;但只要把时间拉长,模糊的正确是可能做到的。比如说,我确信我会死,100% 确信,尽管我无法预知具体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。

吊诡的事情也在发生。我们过去三年在努力脱离系统,但方式却是再造一个系统。

不能说是悖论,但确实有不够自洽之处。对此,我有一些答案,但恐怕更多的还是迷惑。要解决迷惑,不能只依赖于思考。到一定的程度,思考只会使人更迷惑,因为缺乏增量的信息。所以,必须要更多的实践。

有趣的是,这么多年,我追逐过“美”,也笃信过“真”。还是头一遭觉得,有必要认真思考“善”的价值。

借用那则寓言。勇士,必须竭尽全力地,对抗成为恶龙的宿命。

3

今年年中时意识到,我总是在说一句话:“这个决策比较简单。”

一方面,我并没有特别渴求的结果,反而总是提前测算最差情况会如何。如果最差情况都能接受,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。出现任何结果,都是可以接受的结果。立于不败之地,再持续求胜。

另一方面,决策有前置步骤,首先是判断决策的必要性和紧急性。大多数决策,实际上并不必要、也不紧急。因而,如果觉得决策困难,那就先别做呗,先想办法变简单。能做的决策,都是简单的决策。一个小小的因果倒置,送给大家。就如那个笑话:XX 党员都是忠诚的,因为不忠诚的都会被开除党籍。

总结一下,不要急于做决策,也不要急于看到特定结果。这两点,实际上都依赖于同一个要素:对现状满意,不急于求成。

只要有足够的耐心,人类有可能完成任何事情(我知道这句话不准确,但请允许我写意一下)。

当然,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希望抵达的地方。尽管不急,但却持续在前行,每年都离那副模糊的图景更近一些。

短期的谨慎,长期的贪婪,归根结底是一件事。

4

大学毕业时,当同龄人都在琢磨如何找一个好工作或者如何在大城市落户时,我却在不切实际地思考一些抽象的问题,比如:人生的意义是什么。

这持续了好几年。

后来,因为陷入具体的问题(比如,参见 Part 1),精力被填满,也一定程度上觉得人生的意义似乎被找到,于是就远离了抽象的问题。

可能你会觉得我现在也思考得很抽象啊,一点都不具体。

是,但也不是。我近年的公开表达,实际上都是针对具体问题的抽象解,抽象解是更基础的通解,但确实是在解决具体的问题。

时至今日,具体的问题基本得到妥善解决。我不得不又开始面对抽象的问题。

这彻底击碎了我为之惶恐的自洽,算是一件好事。眼下,还没有想得足够清楚,不到言说的时候。明年,或许能分享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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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Loudly Thinki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