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亭:数智社会和“新新人类”相辅相成, 谁也离不开谁

2020-04-20
其实所有的管理,都是基于过程信息的管理。

编者按:本文系创业邦专栏作者刘亭原创作品,成稿于4月15日,创业邦经授权转载。

浏览4月14日的《浙江日报》,饶有兴味地读完人物版(第9版)的两篇记者报道。掩卷之余,觉得意犹未尽,忍不住划拉几笔。

一篇的标题是:“我骄傲,我是机器人‘饲养员’”。记者祝梅描写的是王智宇,一位1982年出生的阿里集团客户体验事业群(CCO)人工智能训练专家。在阿里的架构内,他负责培育和更新人工智能训练师体系,并通过提炼全新的方法论,赋能阿里生态体系内外的工厂和商家。尤为出彩的是,去年他全程参与了国家人社部新职业申请,推动他所从事的人工智能训练师,成为了全国16个新职业之一,演绎了一场“有为才能有位”的大戏。

另一篇的标题是:“我自豪,我是工业‘新型医生’”。记者王璐怡描写的是祝铃钰,一位1974年出生的智能制造数据分析师。她利用“大数据+建模”技术,为化工企业复杂的工艺流程和操作程序装上了明亮的双眼,并通过分析由此生成的海量数据,为企业的运行调度提供持续优化的方案。

和传统的企业管理依靠“人脑+经验”不同,他们工作依靠的是“电脑+算法”。其实所有的管理,都是基于过程信息的管理。在那种工序很少、流程简单,且信息数量有限、更新缓慢的情况下,有少数脑袋好使的所谓“聪明人”,就可以应裕自如。但遇上工序很多、流程繁复,且信息数量庞大、更新迅速的情况下,“好记性就不如烂笔头”了。

无处不在、无时不刻运行的探头和仪表等,所记录下来的全过程实时信息,必须处于电子化、数字化的状态。非如此就无法利用编程和算法进行高效处理,从而在最短的时间里,针对过程中暴露出来的欠缺和流弊,提出整改优化方案,从而以最小的物耗、最高的效率,完成最优质的生产过程,出产最多的合格品。

王璐怡的工作背景,是工业互联网或谓产业物联网,而非传统的生产调度。只有在这种新背景下,她才会出演这种“新型医生”的角色。从更宏大的意义上来说,当人类的一切生产生活的实体性活动,都可以被数据记录以后,人类将全身进入信息社会或谓数智(数字智能)社会。到那时,企业里传统的统计员和计划科长都会失业,而像王璐怡们这样的“新新职业”将会大行其道、风生水起。

无可讳言,今后大量简单操作的体力劳动,都会慢慢由机器人替代。疫情肆虐时期对新冠肺炎病人的送药,许多医院都是“选派”机器人来完成的。他们无惧病毒的感染,守时、精准,忠于职守,态度一流。而赋予他们如此能耐的,除了制造过程中已经加装的硬件,还必须有相应的服务软件配套。这些软件的编制,以及进一步在机器人身上的“狗皮膏药——现试”,以及定型之后的“一通百通”,正是人工智能机器人“训练师”们的“用武之地”。

阿里最初以电子商务起家,但其本身,并没有去开办任何一家网店。它作为一家科技公司,提供的是平台服务,营造的是电商生态。面对数以亿计的消费者,它可以通过“一对一”的人工电话接听,让购销双方进行沟通和交流。但这种手工业方式,却无法承载起一个巨大的市场和天量的交易额。这时,王智宇这样机器人“饲养员”就出山了,他们教育和驯化的机器人,可以将大部分的通用工作量消化掉,而大大减轻“店小二”的工作量。余下的可以通过有限的人工操作加以解决,但更可以通过不断迭代和更新软件,使可行的操作提高效能,也使不可能的操作变成可能。

记得2017年5月间,我曾写过一篇《知识的本质和“新新人类”》的短文,引入了台湾在1980年代初期曾经流行一时的“新新人类”一词。在我看来,随着人类社会经由狩猎、农耕、工业,并于上世纪下半叶开始进入信息社会以来,新一轮数字智能科技已经大量渗透、融合、转化乃至更新于传统社会。伴随着这一宏大的社会变迁,类似人物专版报道中的“人工智能训练师”、“智能制造数据分析师”之类的“新新职业”,定当风起云涌、“人才辈出”。

最后,引用近三年前的这篇拙文作结:“阿尔法狗和世界第一的围棋高手柯洁的人机大战已落下了帷幕。基于‘人脑和经验’的人类,毫无悬念地输给了基于‘电脑和拥有深度学习能力算法’的人工智能。创新已成为发展不容置疑的生命线,企业和企业家如此,国家和民族如此,人类和机器人(人工智能)也是如此。魔高一尺、道高一丈,在人和人、人和非人、人和地球永无休止的大博弈中,胜利将永远属于永续创新的‘新新人类’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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